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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属的试炼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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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新出现的光头祭司有条不紊地为士兵们指引方向,令人不得不好奇昨日在殿前丧失仪态的神官此时是否安然无恙。

可达美克斯确实找不到除了神灵赐福之外的第二条解释,来合理化莫尔斯与佩图拉博的存在。

达美克斯仍然不太甘心就此放弃,故事恰至高峰山巅之刻,倘若戛然而止,他恐怕接下来一周都会反反复复地将工匠父子的故事在心间来回琢磨,揣度成千上万次。

“那么,能告诉我故事里的父子结局如何吗?”达美克斯说着,从舒适的软椅中抬起略显肥胖的中年身躯,背着手走到木栏侧面。

佩图拉博向着盛满铁块的银色钢桶伸出手,毫不迟疑地取出他所相中的材料,将其置于铁砧之上,让锤子与火赋予它生命。

钢铁在高温中烧得赤红,中心亮如恒星的金黄内核,边缘则掉落下片片冷却的焦黑碎屑。

闻言,他回答:“满意?随手写的故事罢了。倒不如看看佩图拉博接下来的表现如何,今日他能做出如何的成就,我也是好奇的。”

大理石构成的圆台侧面,一个男孩正镇定地等待着他将要面临的试炼。纵然台下有千百双眼睛凝视不移,他的仪态和沉稳依然是远超年龄的不同凡响。

他耐心地反复翻动铁块,汗水和高温让他的布袍潮湿,金属融化的亮光同时闪烁在男孩和二层高台上的莫尔斯两人眼中。

这小动作引得莫尔斯眼中闪过含笑的亮光。

达美克斯不由得失落了一瞬,旋即便唾弃自己的妄想。

他虽然不得不尽统治者之职责,与神官祭司和和气气打着交道,然他自己心里清楚,无论是奥林匹亚上流传甚久的“黑色审判日”之传说,还是漫天诸神的存在,都不过是愚民为求心安而堂皇编造出的一套脱离现实之词。

——那一日满堂朝臣与佩图拉博正面交接时,有一人将丝毫注意力分给明明不可忽视的工匠莫尔斯了吗?

每每忆及此事,达美克斯都心生忌惮。

“父亲,我不会让我们永远不得逃脱,我们的归宿虽无定所,但总不该魂萦孤寂遥远之海岛。”

莫尔斯再度开口,也许是对着达美克斯说话,也许是面对一个幻影,也许不面对任何人。

他看着深黄色的用以衬垫铁砧的木桩,与枪铁色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器具,不知心中生发了何样的感悟,动作竟有些温和。

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双手绞在一起,身体前倾,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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