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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暗红色竖瞳悄然向辛瑶的方向转动，又很快恢复原状。
半晌才开口。
温热室内，她质感的声音清凉：“没有。”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回答，辛瑶并不算失望，毕竟算起来好像还是她占便宜了。
只是想着你们蛇族真太霸道了，连离婚的机会都不给啊，万一感情破裂了怎么办？
而后刚想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以来都十分克己守礼的裴玉竟转过头来，看向辛瑶。
目光很规矩，没有半分视线乱移，只是看着辛瑶的脸。
因此露出她那双骇人的冰冷血瞳，一瞬间让人觉得像被危险动物盯上，后颈发凉。
可又因为她看的认真，眸光柔和着，让炸毛的辛瑶渐渐退去两分惧意。
甚至看着看着觉得，裴玉这种状态下的这双眼睛也非常漂亮，慢慢就彻底放松了。
裴玉就这样，几乎静止不动的盯着辛瑶，眸光深邃认真。
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温热浴室内，有两秒，这样的目光让人觉得缱绻。
而后开口时，她眉眼舒展，声音也很轻：“辛小姐。”
沉溺于她眼眸的辛瑶，在这一声里回过神来时，眨了眨眼：“嗯？”
可裴玉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望着她，继续轻声喊她。
“辛小姐。”
“辛小姐。”
一声一声。
碎玉击冰般好听的声音响在室内，又因为很轻，尾端燃上热意，冷里泛着缠绵。
辛瑶本来就热，她齿间一字一句落在耳中又似挠在心间，让人热的时候又酥酥麻麻的痒。
“怎么了嘛！”
其实辛瑶也知道，自己该履行承诺，可事到眼前，总有些不好意思。
一向直白的裴玉，这次却并没有催促。
她依旧安静的看着辛瑶，然后轻轻握住辛瑶的手，牵住她食指指尖，点在自己眉眼。
从优越的眉骨，抚向眉心，又一点一点滑过眼睫，最终落在漂亮的眼尾。
将她那双骇人的眼眸，从头至尾抚摸。
“辛瑶，”裴玉轻声问，“是因为害怕这双眼睛么？”所以才不答应。
或许是裴玉握着她手的温度太炽热，像一团火将人包裹。
又或许是，在对方的带领下，一点一点滑过她肌肤时，指尖的触感细腻温痒，乱了心神。
辛瑶一时没能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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